清楚孩子真實年齡的人。”

“一般來說的確如此，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麽麻煩來找本人，”霍謙聳肩道，“可我們無法排除那些為了讓孩子能夠參加定段賽故意謊報孩子的出生日期的家長。”

“可是找本人有什麽用？”

“測骨齡，天朝棋院一貫的做法就是如此，朱醫生請不要覺得奇怪。”霍謙說，“一般的大醫院都有測骨齡的地方，可惜你們這裏沒有，我只能帶她去其他醫院檢測。”

霍謙的語氣就像是在為朱不疑感到可惜，可朱不疑的笑容卻因此破裂。

“這位職業下圍棋的先生，你好像不太清楚我們玩癮戒治中心是做什麽的，”朱不疑的笑容維持不住了，說起話來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我們這裏專治有玩癮的孩子，讓他們明白只有學習才是重要的，你難道不認為下圍棋也是會妨礙到學習的嗎，顧曉語可是一個即將高考的孩子啊？”

霍謙沒有立刻回答朱不疑的問題，而是又問了對方一個問題：“朱醫生，你覺得那些孩子為什麽要學習，不是僅僅只是為了參加高考吧？”

“學習當然不止是為了高考，更重要的是為了他們的未來，不過高考考得好才是有美好未來的第一步。”

霍謙反駁道：“如果顧曉語能成為職業棋手，那麽她的未來肯定很美好，根本不需要參加高考。”

朱不疑的笑容又回來了，這一次他的笑可以說是嘲笑：“原來如此，難怪我們天朝的職業棋手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像你這種沒文化的人是不可能明白學習的可貴之處的。”

“呃……”張娜忽然出聲，面帶尷尬地像學生一樣舉手道，“表哥，別這樣說，我也是把圍棋當職業的人，而且霍謙九段不止是圍棋下的好，他還是一個二十歲就讀完大學的人。”

朱不疑輕咳幾聲緩解尷尬。

霍謙像是沒聽到張娜和朱不疑剛剛的對話一樣，趁熱打鐵繼續說：“學習普通學校教的語文數學等課程是學習，學習圍棋學校教的課程也是學習，既然都是學習，為什麽不可以？”

朱不疑被霍謙說的啞口無言，而且霍謙要把顧曉語帶出去的理由也很正當，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拒絕的借口。

“咳咳，我們玩癮戒治中心是講道理的，既然你有合理的理由，那麽我們當然可以讓顧曉語跟你去別的醫院測骨齡，只不過……”

朱不疑停頓了一下，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必須讓我們玩癮戒治中心的人跟著一起去，我這也是為了顧曉語好，萬一她在外出的時候玩癮發作，有我們的人在一定能讓她克制住。”

霍謙心道果然如此，他神色不變地點頭道：“沒問題。”

朱不疑一個電話便讓之前葉梓見過的男護士帶著顧曉語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現在的顧曉語跟霍謙曾經見過的比起來瘦了很多，而且是那種不健康的瘦，很明顯她最近過得很不好。

顧曉語跟前幾天一樣，在朱不疑面前裝起了膽小怕事的乖寶寶。

朱不疑起先是對顧曉語的表現很滿意，不過在霍謙領著顧曉語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前幾天跟今天很像，於是在幾人還未走出去的時候，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們等一下。”

幾人停下了幾步，紛紛回頭望著朱不疑。

霍謙代表幾人問道：“還有什麽事嗎，朱醫生？”

朱不疑笑瞇瞇地走到顧曉語身前，指著霍謙輕聲問道：“顧曉語，我知道你是一個誠實乖孩子，告訴我你認識他嗎？”

顧曉語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說：“認識。”

顧曉語的話音還未落，朱不疑便緊接著又問：“他是誰？”

“他是霍謙九段。”顧曉語的回答聲音依舊很小。

朱不疑雖然之前聽張娜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霍謙，但他以為你不是重要的事所以沒記，因此現在只能求助於張娜。

張娜點頭表示顧曉語說的都是實話。

朱不疑稍微滿意了一點，但還是抓著顧曉語的肩膀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他要帶你去做什麽嗎？”

“這……”顧曉語擡起頭看了霍謙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朱不疑連忙追問：“為什麽這麽久都不回答，難道你不清楚他的來意？”

205

顧曉語害怕地再次低下頭，她後退幾步躲在霍謙的身後，有些遲疑地說：“我猜應該是為了測骨齡吧，我之前報名了明年的圍棋定段賽，棋院那邊肯定要確定我的真實年齡。”

朱不疑長嘆一聲，揮手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看來顧曉語真實的表演讓朱不疑確認了霍謙的萊伊。

什麽，表演？

是的，就是表演。

霍謙和顧曉語早就靠著手機短信對好了臺詞，顧曉語剛才裝不太確定的樣子也是為了讓朱不疑相信霍謙是天朝棋院官方的人，跟她沒有關系，當然這也是霍謙想出來的。

顧曉語第二次走出E市玩癮戒治中心，跟上一次葉梓那沒什麽準備的營救不同，這一次霍謙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比如說出行必備的車，還有被拉來當司機的張娜。

如果現在把顧曉語帶出來的人是葉梓，她肯定不管之前在朱不疑的辦公室說了什麽就直接帶著顧曉語逃走，就算男護士跟著，她也不會讓顧曉語再被帶回去。

葉梓的想法就是，人她已經帶出來了，不管對方有什麽理由她都不會把人送回去。

不過現在帶顧曉語出來的人是霍謙，他想做的是讓對方沒有理由要顧曉語回去。

張娜開車載幾人來到了霍謙預約好的醫院，由於早就預約好，他們沒等多久顧曉語便被醫生帶去拍X光片。

測骨齡有很多種，有的能得出準確的骨齡，有的只能推算大概，一般來說越準確的結論需要的時間越長。

顧曉語和霍謙都等不了很長時間，他們需要的是拍完X光片之後就能得出的結論，而這裏就是霍謙做的另一個準備。

霍謙給顧曉語預約的醫生是他的朋友，因為霍謙能保證顧曉語的確已經成年，所以醫生也會準確地告訴大家顧曉語的骨齡超過了十八歲。

做完檢測，霍謙如約帶著顧曉語回到E市玩癮戒治中心，不過他沒有讓男護士先把顧曉語帶回到病房，而是帶著顧曉語去找了朱不疑。

“你們回來了，怎麽樣，結果如何？”朱不疑用他慣用的笑臉迎接顧曉語等人的回歸。

霍謙嘆道：“很可惜，她的已經超過了限定年齡，不能參加明年的定段賽。”

朱不疑大喜：“哈哈哈，看來這孩子跟圍棋無緣，好了，小張，帶她回房吧。”

“誒，等一下，朱醫生，你好像不明白年齡超過圍棋定段賽限定的意義，”霍謙又攔住了男護士的動作。

“我又不下圍棋，我怎麽可能知道跟圍棋有關的事。”

“那你應該還記得這家醫院收的孩子也是有年齡限制的吧。”

朱不疑一時半會沒明白霍謙的意思，他順著對方的話說：“當然記得。”

“幾歲？”

“十八周歲，”朱不疑很確定地說，“我們玩癮戒治中心只收十八周歲以下未成年的孩子。”

頓時，在場的幾人除了朱不疑都明白了霍謙的用意。

張娜看霍謙的眼神更加花癡，而男護士則是著急地跟朱不疑擠眼睛。

朱不疑的註意力在霍謙和顧曉語身上沒空去註意別人，所以他現在很不明白：“你問這個幹嘛，這根顧曉語也有關系？”

霍謙點頭：“當然有關系，因為圍棋定段賽也是只允許十八周歲以下未成年的孩子參加。”

朱不疑疑惑地把霍謙的幾句話重覆了一遍，很快他明白了霍謙在說什麽，：“顧曉語超過了圍棋定段賽的年齡，這表示她的真實年齡已經超過了十八周歲，超過十八周歲的人就不是孩子了，她……”

“朱醫生，如果你剛剛說的話沒錯，那麽我想顧曉語可以自行辦理出院手續。”霍謙又加了一把火。

這個時候朱不疑已經很生氣了，可偏偏張娜還跟著霍謙後面說：“可以可以，顧曉語可以出院！”

朱不疑的表情很難看，那種想維持笑容可是卻笑不出來的表情就像走得好好的忽然踩到了大便似的，現在就算他想打電話找顧曉語的媽媽談談也沒用，畢竟顧曉語成年了，她有自己的主張與想法。

這邊霍謙順利地救出了顧曉語，並且不久之後E市玩癮戒治中心內部的真實情況就會被曝光，然後朱不疑就要在面對一堆氣憤圍觀群眾的同時，還要應付各種采訪。

或許E市玩癮戒治中心最終會像葉梓上一世在報紙上看到的那樣，雖然因為交了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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